永(人物均化名) ,男,29岁,经理
她是我爱的人
那首著名的美国乡村歌曲唱到,“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,才能真正地长大”,或许人生必须经历很多,当我翻开记忆的扉页,第一次怦然心动、第一次和女性的亲昵行为、第一次失爱的苦痛……这太多的第一次构成了一种无法回避的成长轨迹,而我在人生的起起浮浮中,渐渐地长大……
爱红是我今生的第一次怦然心动。经亲戚介绍,我来到一家饭店,做服务生。20岁的年龄,我还有着太多的青涩,很长一段时间,我总是害羞得抬不起头。当有一天,我终于可以抬起头时,我有了此生的第一段爱情。
那是我到店里的半个月后,有一天,经理召集全体人员开会。那天,大家围坐在大厅的几张餐桌旁,经理则进行着工作总结。大家都静静地听着,而坐在角落里的我,慢慢地抬起了头。我看到了很多的面孔,有些熟悉,有些不熟悉。当我的目光滑到某一处时,我呆住了,那是一张无比明艳动人的脸庞,那时,我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我的所见,我只感到一阵紧密的心跳突然袭来,而脸颊在隐隐地发烫。很多年后,当我看到“明眸皓齿”、“妩媚动人”这类词语时,我知道用在爱红身上,最合适不过了。
那天,对我来说,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。这一天,爱红让我完成了某种跨越,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,到对情欲的最初认识,我拥有了生命中最原始的冲动,那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与渴望。只是我的这份情感无所寄托,从此,我坠入了暗恋的深渊。
爱红是那家饭店的迎宾小姐,她是美丽的,也是高傲的。和那些端盘子端碗的女服务员不同,爱红有着某些“特权”,她每天化着最美的妆容,穿着漂亮的礼服,站在饭店的门口。爱红喜欢穿一件露肩的白色礼服,头发高高束起,裸露的肩头和瘦削的锁骨,还有挺挺的胸脯、不盈一握的小腰,让她浑身上下荡漾着说不出的风情。只是那时,我还不知道,这就是所谓的“性感”,我只知道看到她时,我总是心跳加速、喉头发热,身体里像涌着热浪……
爱红是一道美丽的风景,她吸引了无数的目光,当然,也包括我的。我总是在有意无意间,将目光投向她。那时,有着初涉情事的青年男子的莽撞的我从不会掩饰自己,而我火辣辣的眼神,很快便泄露了我内心的秘密。
没过多久,我喜欢爱红的事情,便传遍了整个饭店。只是大家笑而不语,或许大家都觉着我是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吧,但那时,我是不自知的。我喜欢爱红,这平生第一次迸发的情感,无比纯洁,也无比炽热,我渴望着被呼应。可是爱红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,偶尔甩过一个眼神,还有唇边的一丝笑意,都是意义不明的。这让我突然很心慌,或许那时,我终于感觉到了我和爱红的差距。
爱红用一份沉默拒绝了我的爱。我很痛苦,很多个深夜,我默默体味着思念一个人时淡淡的心绞痛。这份无望的初恋折磨了我很久,也成了我心中一个难舍的“情结”,很多年后,当我拥有了其他女人后,我依然放不下爱红。
再次见到爱红,已是多年后。那个夏天,我于无意间,知道了爱红的手机号。我那样冲动地拨通了那个号码。当电话那端传来爱红的声音时,太多的激动,让我的眼睛湿润了,或许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她吧。
那天,我约爱红去淮塔散步,她答应了。晚上,我终于见到了爱红,她依然是那样美丽娇艳、楚楚动人。她微笑着和我寒暄。我们在月色中散步,而我终于有机会,向爱红说起我对她的感情,以及这些年来的思念。爱红看着我,她的眼中有泪光闪现,却始终没有说什么。
夜深了,我送爱红回家。当爱红打开房门时,我从背后拥住了她,我爱她,我的情感,我的身体,都需要她。爱红试图阻止我更一步的亲近,但那天,我是自私的,我的冲动缘自爱,也缘自一份男人本能的冲动。当我带着几分霸道,将爱红放倒在床上时,她没再挣扎。我听到了爱红的呼吸声,我闻到她皮肤上的气味,我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……欲望呈排山倒海之势袭来,但那一刻,爱红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我突然怕了,我试图唤醒她身体的热情,但我最终失败了。
那天,我永远地失去了爱红。拥着她,我泪如雨下。我非常爱她,但命运注定了我们今生的咫尺天涯。我可以穿越她的身体,却无法穿越她的内心,爱红是我永远无法解开的谜,也是我无法企及的彼岸。这个晚上,这段延续了多年的漫长暗恋,终于寂静回复、曲终人散。
她是爱我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