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无能的批评》自序:急促的聒噪常常令午夜的星星不安

2019-07-23 17:57

  从报社出来已经临近午夜,街上的人和车自然都不多了,慌乱小家子气的东兴南路也不再拥挤,跟有人这种时候要抱怨下班太晚相比,我其实已经高兴得快快叫起来了。

  通常凌晨下班,意味着这一周的工作即将结束了,短暂的休息时间不一定真的去什么休闲或者做两件生活大事,而是可以呼吸两口自由的空气,没有任何压力的那种。

   我来到广州七年了,一直待在一家娱乐周刊。跟娱乐周刊同时出版的还有一个新闻类周刊,当时两本杂志以“娱乐”和“生活”的关系存在。虽然两套采编系统, 但一直在一间大办公室办公,经常那边报选题评报,这边也能听到。有一次,隔壁的编辑惊呼冯内古特死了!他说的其实很平静,但在我听起来算是惊天动地了,因 为多年前我就是冯内古特的读者,他的小说我最喜欢《时震》。在我看来他一直是想死而不得死的那种,所以死这件事,对于冯内古特来说可能还真不是什么需要伤 感的事。

  因为内向,我从来没跟同一间办公室的准同事说过话,但那天我扒着办公室常见的那种隔板,站起身来对那位同事说,啊,冯内古特死了?对方说,是的,刚刚。于是我们又聊了几句死者,然后他提议让我写一篇书评兼纪念冯内古特的文章。

  于是,我到广州之后的第一篇书评就这么写好了。给予我信任的人是凌越,作为书评人和诗人,他当时不明就里地让我写一篇纪念冯内古特的文章,我的理解那也是一种诗意。

  后来越写越多,变成了一种习惯。用我的朋友戴新伟的话说,就是一个月关注几本书,先写个书讯,再挑一两个写点长的书评,大概这种节奏伴随我很长一段时间。关注新书,关注当红作家,关注出版状况,然后奋笔疾书像动情的小伙子面对心意的少女一样,真真切切并难以摆脱转身。

   有时候难免是硬着头皮写,一来面对过往经历中没关注过的作家,二来面对兴趣寡淡的作家作品,都需要以一种稿费的动力和发表被人品评的虚荣心来支撑。比如 我在写冯唐的《不二》书评前,对这位作家一点不了解,他的名字和任何一部作品对我来说,就像对于美国艾奥瓦州一农场主妇来说的杨幂一样,你再流行时髦也跟 我没什么关系。

分享到:
收藏
相关阅读
热点关注